六影出枝

　　朴智旻在天宮士兵的護衛下回到了桃林峰。他才從昏迷中清醒沒多久，跳那一場賜福舞幾乎已經是他的極限，他剛才是強迫自己提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，才保持住舞蹈的力道以及流暢性。幸好他沒有出什麼差錯，不過那樣也稱不上完美。想到自己應當可以做得更好，他不禁有些微惱，但他就算再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身體的負荷能力，甚至還會一年不如一年，他只得接受自己的無能。

　　朴智旻深深地嘆了一口氣。他跨步走進屋子裡，打算好好休息，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股氣息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，竟就這麼跟隨在他後頭，闖進了他的地盤。

　　朴智旻心頭大驚，他因為疲累，竟沒發現有人躲藏在他屋子旁邊！他立刻沉下臉，甩出自己的摺扇，就要攻擊，可那人卻先他一步地制住了他的動作。

　　朴智旻在水袖綑住他的手臂時就已經曉得了來者的身分，可當他看見田柾國那張臉出現在他眼前，他仍然感到不可置信。

　　對了……他忽然記起，他和田柾國訂下一月之約時，放在他身上的印記尚未消除，所以這人才可以在桃林峰來去自如。

　　「你為什麼會在這裡？」朴智旻繃著一張臉質問：「你擅自闖入，是想做什麼！？」

　　「我來看看你。」田柾國將他上上下下完整地打量了一遍，「臉色真是蒼白。是不是跳完一場賜福舞，就幾乎耗盡了你的體力？」

　　他的神色看起來不太對勁。朴智旻隱隱約約聞到了田柾國身上的酒味，有些慌亂而困惑地倒退了一步，冷聲道：「謝謝你的關心。不過我身體如何，應該跟大君沒多大關係。」

　　他這句話讓田柾國的表情一下子變了。後者的臉部線條僵硬著，似乎在忍耐怒氣，然而他眼中閃過的情緒卻更像是難過。

　　朴智旻對他矛盾的反應百般不解，他知道田柾國要不是在追查失去的記憶，否則根本不願和他接觸，但明明他們的約定已經解除了，今天他為何又要來主動找自己？

　　「不。和我有關係。」田柾國又多射出一條水袖，纏繞住朴智旻的腰身，強硬地將他拉向自己，對充滿戒備的人說道：「因為只有我才能幫你。我能夠治好你虧空的身體。」

　　朴智旻擰起眉頭，「且不問你要怎麼做到，我已經有碩珍哥幫忙照料病體，就不必勞煩大君您了。」

　　不知哪裡觸怒到了田柾國的神經，他忽然抬高音量，「可是只有我才能對你有最大的助益！」

　　朴智旻本就因為他的水袖，雙手被綑綁著動不了，身體更是和他距離極近，而田柾國又在此時一把按住了他的雙肩，眼神陰暗地朝他低吼：「我是純陽之身，你是至陰之體，除了我，你還能找誰雙修！」

　　朴智旻瞪大了眼，驚愕不已地看著他。

　　「你說什麼？誰和誰要雙修！？」

　　「這是碩珍哥說的。他說唯有如此，才能填補上你日漸缺少的靈力，是最後一個能徹底將你的身體調理過來的方法。」田柾國緊緊抓著朴智旻的肩頭，頂著一雙執著的眼神，幾乎要和他前額相抵。

　　朴智旻瞬間感到一陣暈眩，金碩珍他到底和田柾國說了什麼胡話？就算是為他著想，就這麼慫恿田柾國來幫他，難道不會太過卑鄙嗎！

　　朴智旻一點也不想在對方失憶的時候佔他便宜。更何況，他已經決定要徹底放下了，他不能再和田柾國過多糾纏，把事態搞得更複雜。

　　「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。」朴智旻深吸一口氣，一邊掙扎，一邊冷聲開口：「我想大君是醉糊塗了。請您馬上鬆開武器，離開我的桃林峰。」

　　他的拒絕令田柾國眼眶泛起一抹紅，他黑漆漆的雙眼緊盯著朴智旻，咬牙問道：「我都特地來找你了，你為什麼不答應，還要趕我走？」

　　田柾國簡直是不講理！朴智旻氣得呼吸也急了起來，罵道：「你憑什麼覺得我要答應這麼荒謬的事情？你以為雙修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嗎？我不希望大君只因為酒醉便做了日後會後悔的事情，所以請你趕快離開！」

　　田柾國的神情變了變，他的眼角變得更紅了，眼中閃爍著微弱的光，眉眼微垂，看起來竟像個因為被責罵而委屈的孩子。

　　「……別趕我走。」他低聲喃喃。

　　朴智旻看見這副過於熟悉的姿態，忽然間愣住了。不對……這是怎麼回事？如果是「戰神阿修羅」，根本不會對他露出這種表情。那明明是只屬於「田柾國」的……那個會對他表達愛意的弟弟的，撒嬌的神情。

　　「別推開我。」田柾國的手扶上了朴智旻的後頸，小聲地向他懇求：「別拒絕我。別討厭我……」

　　……這是誰？這分明不是離開絕情陣後的清陽大君……

　　朴智旻因為田柾國反常的舉動而陷入恍惚，他在混亂間被後者推到了茶桌邊，四周傳開了無聲的震動，朴智旻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對方設下了一層結界，包裹住他這整間屋子。

　　朴智旻驚疑地抬起眼，一下子就撞進了田柾國那雙深邃的黑眼。淡淡的水霧從他的眼中退去，展露出了後頭埋藏的暗火。

　　他微微啟唇，還來不及說出阻止的話，面前的人就吻了上來。

　　田柾國沒有留給他一絲緩衝的空間，他的舌頭夾帶酒氣鑽進了他的口中，以朴智旻未曾想過的強硬姿態，在他的口腔裡肆虐翻攪。

　　朴智旻在絕情陣裡太過熟悉和他的親近，身體輕易就被撩撥起來，可另一方面來說，他從未在現實裡被田柾國這樣觸碰過，如此真實的感觸、過於生澀的軀體，都讓他在對方強勢的進攻下失去了反抗能力。

　　朴智旻能感覺到可怕的燥熱正在攀升。他嘗試用未被困住的腳去抵抗田柾國的靠近，沒想到後者卻順勢一把抓住了他的雙腳，將他整個人抬到了茶桌上，並擠進了他的雙腿之間。

　　「田柾國！住手！」朴智旻大驚失色，搞不明白他昏迷醒來之後，田柾國怎麼就變了個人似地行為反常，「你現在很不清醒，你得冷靜一下！」

　　田柾國俯身撐在朴智旻的身上，瞧著常月仙君方才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情慾的潮紅，雙唇因他留下的晶亮液體，下身立刻便硬得發疼，呼吸亦亂得可以。

　　「不。我感覺我從來沒這麼清醒過。」田柾國著迷地伸手梳理朴智旻額頭邊散亂的銀髮，感受到這個在舞台上莊嚴肅穆，如月光般清冷的狐仙，此刻正因他的觸摸而發出陣陣顫慄，他的心情就激動不已。

　　從他們雙唇相貼的時候他就明白了，這便是他想要的。

　　他好像等了很久很久，終於被他等到了這一刻。

　　「你哪裡清醒了？」朴智旻有種很不妙的預感，他急忙勸說：「大君，今日是賜福祭，可能太多天官施展法力造成了您的反常，您千萬別衝動——」

　　田柾國對朴智旻總用疏離的叫法而感到不悅，不過聽完他的話，他反倒笑了起來。

　　「這不是衝動。我是在思考過後，誠心地想幫你。」田柾國的手滑向了朴智旻的衣領處。為了平時能方便看診，他總是穿著能輕易卸下的衣服，就連今日賜福所做的舞服也不例外，才沒幾下，他的衣服就被田柾國一層層敞開。

　　「我要和你雙修。」說著，他低頭吻上了朴智旻赤裸的腹部。

　　他在胡說八道什麼？朴智旻心亂到難以思考，田柾國則趁此時機往更深入的地方去。

　　「不可以……！」

　　肌膚與舌尖相碰的潮濕感令朴智旻敏感地顫抖，他下意識就想用腳撐著站起來，但田柾國很快便用水袖將他的雙腳綁起，並且扯開成一個易於接納，但十足羞恥的姿勢。

　　朴智旻平時在調養身體的狀態下或許還能和他鬥個幾招，偏偏今日田柾國是在他跳完賜福舞後找他，他已然耗盡了體力，根本不是田柾國的對手。

　　「你這混蛋……」朴智旻發出頹喪的嘶吼，試圖遏制自己的呻吟。

　　田柾國對他的瞪視不以為然，他用雙手摸索朴智旻的身體，細膩而富有柔韌性的肌理比他想像中的更為美好，田柾國掐著他的腰肢，頭枕在胯骨邊，忍不住低喘幾聲，急燥地將朴智旻的挺立握進了手裡。

　　朴智旻的手反射性地抬了起來，要去遮住從嘴裡發出來的聲音，可田柾國的水袖還纏繞在他的小臂上，限制了他的行動，他只能盡力咬住下唇，設法在快感之下保持靜默。

　　田柾國對他的克制感到很不滿意，他抬起眼來看了朴智旻一眼，把臉湊了過去，伸出舌頭去舔他的根部，同時以掌心來回搓揉通紅的頂端。

　　朴智旻猛地倒抽一口氣，不敢相信地喊道：「田柾國！雙修根本不必如此，你……」

　　「是嗎？但我以為這是必要的準備。」聽見他的反應如此激烈，田柾國心裡報復性地好過了些。他一邊將朴智旻的淫液舔入口中，一邊笑道：「抱歉了。我是第一次跟人雙修，如果有什麼做得不對，還請你多擔待。」

　　說到一半，他想到有趣的事，抬起頭面對往下看的朴智旻，提議道：「或者，如果仙君知道怎麼做會比較好，能夠來指導指導我？」

　　朴智旻自然明白田柾國在故意調侃他，他又氣又急，臉色的漲紅蔓延到了耳朵，身體卻與理智相違，腰間因為田柾國手指的挑逗越發酥軟，前後兩邊的淫水也慢慢滲了出來，讓他感覺無比地丟臉，卻連抬手將臉遮住這種事都辦不到。

　　朴智旻被捉弄時氣急敗壞的表現令田柾國興奮不已，他忍不住直接將兩根手指插進了對方的後穴裡，目光一刻不停地去瞧朴智旻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變化，非常奇妙的是，他幾乎立刻便能理解過來碰到哪裡最能讓朴智旻舒服，就好像他本能地知道該如何將這個狐仙幹到汁水橫流，讓他在高潮中忘乎所以。

　　一旦腦中產生這種想法，田柾國渾身都在渴求品嘗這樣的滋味。他的呼吸變得粗重，手指往內抽插的速度和力道都漸漸增強，刺激得朴智旻受不了地將腰拱起。

　　水聲真是淫靡。田柾國的手背自朴智旻腰部和桌面的空隙間穿過，不讓後者有退縮的機會，然後以他那隻浮現出青筋的手臂施力，盡情攪弄朴智旻柔軟而熾熱的內穴。

　　隨著快感的疊加，朴智旻手腳的掙扎也越來越厲害，雖然他咬著嘴唇，但從鼻腔透露出來的急促短音融合著鼻息，反而顯得更為甜膩。

　　再不進去，他恐怕就快要爆炸了。田柾國喘著氣抽出手指，解開他的褲頭。他才剛把勃發的頭頂在穴口外邊，狹窄的洞口就開始收縮起來，爭先恐後地往外擠出透明黏滑的體液出來，幾乎要把田柾國的性器都給淋溼。

　　「聽聞男性妖狐也能夠自行製造潤滑的淫液，但這個量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。」他輕笑著將多餘的液體塗到朴智旻自己的大腿上，朝對方挑了挑眉，他本以為朴智旻聽了他的話，會露出又羞又怒的表情，結果與他預想的不同，朴智旻在一陣楞神之後，以某種情緒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他，然後一下子放鬆了身體，似乎終於決定接受雙修這項治療，把自己徹底敞開。

　　這下換成田柾國面露不解了。朴智旻鬆開被他咬到紅腫的嘴，低笑幾聲，「怎麼在這裡停了。你不是要雙修嗎？既然你打定主意要幫我，那我也沒理由拒絕。不過我有個條件，希望你能夠答應我。」

　　「……是什麼？」田柾國莫名有些忐忑不安。

　　朴智旻瞥了眼他被束縛住的手，「你先把我鬆開。」

　　田柾國皺起眉頭，沒有動作。

　　朴智旻輕聲嘆息，「放心好了。我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，不會臨陣脫逃的。」

　　聞言，田柾國這才不情不願地把水袖收起。朴智旻一脫離桎梏，便撐著上半身坐起，雙手分別撫上他的臉頰。

　　朴智旻用指尖細細地滑過他的眉眼、臉部，和唇緣，然後迎上田柾國注視著自己的目光，道出他的要求。

　　「以後我們若要雙修，你都要用這個姿勢，和我面對面地做。」他的手從田柾國臉旁落下，兩臂圈住了後者的脖子，將他拉向自己，「因為我想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，好好看著你的臉。」

　　田柾國的唇瓣被他輕輕碰了一下，淡如羽毛掃過的觸感，不知怎地卻比情慾的吻更令人心動。

　　他眨了一次眼，接著又一次，腦子還未完全轉過來，雙手就已經將朴智旻完全抱起，從茶桌放置到了床榻上。

　　他飛快地扯開自己的衣襟，將衣褲全都脫去，跪到朴智旻身前，把他雙腿扛到了肩上，用力掰開了他的臀瓣。

　　他能聽到心臟在瘋狂鼓譟。

　　他要他。現在就要他。

　　田柾國低下頭，睜大了眼睛，仔細去瞧朴智旻的肉穴如何一點一點把他給吞進去。濕軟溫熱的甬道瞬間便將他裹緊，反應比咬著手指時還要熱烈，彷彿它的主人也正等著這一刻，渴望著他們不留一點縫隙的結合。

　　「要瘋了……」田柾國克制不住地發出低吟。朴智旻太緊了，即使有淫液的潤滑，他也無法馬上進到最底，只能忍耐住快要爆發的衝動，以徐緩的步調讓這具身體慢慢容納他，為他撐開一個合適的形狀。

　　難受的不只是他，朴智旻第一次在現實中和田柾國做愛，此時的他一如當初的慌亂無措，在痛苦又愉悅的感受間擺盪。興許是田柾國在這幾年間體格仍持續增長，眼下他給予的壓迫感比記憶中的還要沉重，朴智旻覺得侵入的東西好像前進到一個不可思議的深度，使他顫慄害怕，同時亦激發出他不可名狀的慾望。

　　他的身體還在適應，意識則萬分想念被填滿的感受，即使疼痛，即使難以呼吸，他也甘之如飴。

　　田柾國壓低上身，硬燙的那物完全埋入。幻境之外，他們終於也嚐到了密不可分的滋味。朴智旻躺在床上，視野全被田柾國佔滿，後者的下腹和大腿由於發力而顯現出明顯漂亮的肌肉線條，所有和他接觸到的地方都硬得像是石塊，專注望向自己的表情彷若蟄伏的猛獸，悄然等待著給予致命一擊的時機。

　　朴智旻的喉頭一陣燒灼，他在發抖的同時質疑著自己這麼做是否正確，他是不是應該在田柾國不正常的時候堅守界線，只是他一碰到對方露出和他親近的熟悉表情，或是聽見他說出在絕情陣裡說過的類似的話，他的理智就無法控制地節節敗退。

　　「朴智旻……」田柾國將側臉靠在他的膝蓋旁蹭了蹭，試探性地挪動起腰部，看見身下的人很快抿住了嘴唇，雙眼和下體一樣濕漉漉的，他幾乎沒見過朴智旻這副無限柔軟的模樣，胸口瞬間被點了一把火似地，粗喘著掐住了對方細窄的腰。

　　「別再咬嘴唇了。」他動作強烈地按著朴智旻的腰貼近自己，低下頭來說：「把嘴張開，讓我吻你。」

　　朴智旻搭著他肌肉緊繃的雙臂，於心中暗想，他想要的吻對他來說具有什麼含意。

　　是一個宣洩慾望的舉動？還是傳達心意的方式？

　　抑或者……吻他，不過只是雙修中的一道程序罷了。

　　朴智旻閉上眼睛，依田柾國所要求的，鬆開他的雙唇，任另一個人的唇舌入侵。

　　田柾國滾燙的鼻息噴撒在他的臉上，作為清陽大君，他的體溫本就偏高，現在肌膚毫無阻隔地貼在朴智旻身上，更顯熾熱。朴智旻被他的太陽牢牢地圈在懷裡，陽光無孔不入地鑽入他的全身經脈，所道之處不知該說是破壞還是修補，他全身出了一身熱汗，簡直要融化在田柾國的臂膀裡。

　　「太近、唔……太近了……！」朴智旻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溫度，他偏過頭，試圖拉開距離喘口氣，卻馬上被田柾國固定住腦袋，以更大的力氣，執著而莽撞地拉扯他嘴部的軟肉。

　　「不准退後。」田柾國用一隻手的拇指卡著朴智旻的牙齒，大腿和腰部不斷發力前頂，從上下兩邊一同往他的穴口抽插，朴智旻再也忍不住叫聲，在田柾國緊密的糾纏之下發出無措的哭吟。

　　田柾國興奮極了。朴智旻就躺在他身下，朴智旻接受了他，這樣的事實令他激動不已，不由幹得越發猛烈。

　　被他折磨的嫩肉想要推拒他這般過分的入侵者，但卻只是將他吸附得更緊。朴智旻的淫水在他進出的時候飛濺出來，又被他給堵回去，聲響混合著無法自抑的沙啞哭聲，淫靡到令人氣血上湧。

　　「柾、柾國……啊！我不行了……啊……」朴智旻被劇烈的頂撞壓得受不了，仰起頭來大口大口吸氣，雙手在田柾國的肩膀處摸索，他沒有衣服可以抓著當作支撐，指尖便陷入光滑的皮肉裡，在他的肩胛處留下紅痕。

　　朴智旻情動時在叫他的名字。

　　一股巨大的滿足充盈了田柾國的軀體，他的心臟大力擊打著胸口，好像有什麼深處的聲音，也在大聲地告訴他：不能再放棄。不能再忘記。

　　好不容易，他的月亮才被他抓到掌心。他絕不能再放他離開。

　　田柾國牢牢注視著朴智旻被他拉進情潮裡的臉，看起來熟悉又陌生，但無論如何，都很真實。

　　他的頭開始發出常有的刺痛，這一次，他擁抱著朴智旻，這股疼痛似乎便沒有以往那麼難以忍受。

　　朴智旻。田柾國無聲默念他的名字，親吻他泛起紅暈的白皙側臉，彷若在對月亮祈禱。

　　朴智旻。朴智旻。朴智旻……這個名字縈繞在他的腦袋裡，他的頭越痛，他就越想。他讓朴智旻和自己對視，保持著相同的律動，下腹相貼，胸口相抵。

　　他們兩人的心一左一右跳動，如太陽和月亮在天空的兩邊發著光。

　　一邊在等待，一邊在追逐。

　　然後，它們終於得以靠近彼此，在強大的吸引力之下，它們之間能量流轉，融合為一體。

　　田柾國和朴智旻同時閉上眼睛，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。

　　在此時此刻，你就是我，我就是你。